刀郎的《罗刹海市》一战封神。 有人说刀郎君子报仇,十年不晚, 娱乐圈里的恩怨是非,我们暂且不说,那么罗刹海市歌词到底写了什么呢? 很多人感觉读得一头雾水。 今天呢就从一个语文老师的角度,当成一篇阅读理解,给大家浅做解析。
首先看开头两句,罗刹国向东两万六千里,过七冲越焦海三寸的黄泥地。 这个开头就很有说法,罗刹国在蒲松龄原著里是一个虚构的地方,主人公马冀出海遇到飓风,误打误撞来到这么一个地方。 这个地方呢美丑颠倒,以丑为尊,连做官都看长相,长得越丑,官职越高,这就非常有现实的讽刺意义嘛。
不过有一点歌词中说,罗刹国向东二万六千里。 我看有人说正好反过来了,指的就是中国其实不是原文中,中国是在罗刹国向西两万六千里,但是不影响他讽刺嘛。 而且我认为这样处理很好,既达到了效果,也没有指名道姓,就说是中国万一又被某些不理性的网友拿不爱国说事呢?
然后过七冲。 焦海三寸的黄泥地,这里其实有一点中医知识。 七冲呢指的是七冲门是食物在人体中从进到出的七道关,分别是非门户门、西门、贲门、幽门南门破门。 也就是唇齿会焉,为太仓下口大小肠交汇,肛门交海呢就是三焦,依次是上焦、中焦、下焦乃水谷之道路。 那三寸黄泥地就不言而喻了,就是人体产生的粪便嘛。 整句话的意思呢就是到了这地方才发现非常的肮脏丑陋,简直就像粪坑一样。
接下来两句只为了有一条一丘河,河水流过苟苟营。 这里话用了两个成语,一丘之貉,和苟苟营营,这地方的人呢都是一路货色,狼狈为奸,他们就像狗和苍蝇一样,钻营取巧,无耻至极。
再往下看,苟苟营当家的插杆儿,唤作马户。 十里花场有浑名,他两耳榜肩三孔鼻未曾开言先转腚,每一日蹲窝里把蛋来卧,老粉嘴多背儿,以为自己是只鸡,这几句必须连在一起看。 出场的一个人物叫马户,身份呢是苟苟营这个地方的叉杆,叉杆呢。 旧社会是妓女的保护伞,大概类似于老鸨。
其次呢花厂就是青楼这类地方,这个马户啊,可见这一代的娱乐产业都是他说了算,长的是两只耳朵垂到肩膀上有三个鼻孔。 这个原型呢就是原著中罗刹国的相国,非常有权势。 这个马户呢每回说话前先转动屁股,说实话这个很难不让人想到某档节目。 而且呢他每天呢趴在窝里孵蛋,八成认为自己是一只鸡,这个比喻就很精彩。 你想一下现在有多少黑心资本窝在背后,每天在那边孵化各路明星网红,搞得社会乌烟瘴气。
接下来四句是刀郎的评论,那马户不知道他是一头驴,那又鸟不知道他是一只鸡勾栏从来扮高雅,自古公公好威名。 先是两个拆字,马户就是驴,又鸟就是鸡。 但偏偏呢,他们又看不清自己是谁,或者不愿意承认,这就像越是表子,越喜欢装高雅,越是太监,越要表现的威猛。
再往下几句,打西边来了,一个小伙叫马季美丰姿之少倜傥,华夏的子弟,只为他人海泛舟博风打浪,龙游险滩,流落险地。 这里来了一个鲜明的对比,一个正面人物出场了,也是原著中的主人公马骥巧的是呢刀郎也是一位来自西域的歌手,也是打西边来的。 在这里呢多少有自喻的成分。 马骥是一个俊美倜傥的华夏子弟,他为了别人在大海上乘风破浪,一路前进,结果一下流落到这个丑恶肮脏的地方。 这就好比呢有的人有才有德,在社会上打拼,但最终却无法出头,甚至被人肆意践踏。 在社会的底层。
我们继续往下看,他见这罗刹国里长颠倒,那马户爱听那又鸟的曲。 三更的草鸡打鸣当司晨。 半扇门楣上裱真情,他红描赤那个黑画皮,绿袖鸡冠金镶蹄,马骥看到了这罗刹国里的东西啊,都是颠倒的,那马户呢喜欢听又鸟的曲子,你看都不是什么东西,所以你也说不清他是品位真不高呢,还是故意去捧臭脚啊, 总之品品还是挺有意思的。
然后用了一个成语,牝鸡司晨就是本该公鸡去打鸣了,然后却母鸡跑去打鸣,大家都不去看。 其实啊很容易让我们想到现在娱乐圈里跳舞的去唱歌,唱歌的去演戏,诸如此类,早就多见不怪。半扇门楣上裱真情,半扇门呢以前指的就是青楼女子表真情。 这个裱字用的好,表示装饰都是假的,哪有什么真情还让咱们想到现在的节目上各种煽情,践踏观众智商的假剧本。 什么从小没有父母了,女朋友出了车祸,弟弟得了癌症,都是糊弄人的。
这个马户和又鸟,红描赤黑画皮绿绣鸡冠金镶蹄,把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,光鲜亮丽,这分明就是社会上那些热衷包装虚有其表的人和事嘛。 表面上一片繁华,其实里面找烂透了。
再往下刀郎又开始议论了,可是那从来煤蛋儿生来就黑,不管你咋样洗啊,那也是个脏东西,岂有画堂登猪狗,哪来鞋拔做如意。 这几句意思比较简单,说,他们就像煤球蛋一样,本来就是黑的,再怎么洗白也掩盖不了底色。 怎么会有这种猪狗之辈登上画堂,提臭脚的鞋拔子被当成了如意的现状呢?
再看爱字有心,心有好歹,百样爱也有千样的坏,女子为好,非全都好, 还有黄蜂尾上针,繁体字的爱呢,中间有个心字,但心呢也有好心和坏心。 所以别看有些人一百个好心,但他可能还有一千个坏心呢。 女子为好,女加子就是好,女子的形象是很美好的,但是有的女子她内心非常歹毒。 俗话说马蜂的尾巴,后娘的心毒着呢,这如果要往社会热点上套,这些事儿可太多了。
再看最后几句,说西边的欧钢有老板,生儿维特根斯坦,他言说马户又鸟鸡,到底马户是驴还是鸡,那个驴是鸡,那个鸡是驴,那马户又鸟 ,是我们人类根本的问题。说西欧有个钢铁老板生了个儿子叫维特根斯坦。 维特根斯坦呢是奥地利哲学家,被誉为二十世纪最伟大的哲学家之一,他出生豪门,却一身清贫。 这里啊借用了维特根斯坦的哲学家身份,发出了关于马户和又鸟的到底谁是谁的疑问。 最后来一个大升华说,马户和又鸟是人类根本的问题,可谓直指时代,直指人性。这些肮脏的、丑陋的是非颠倒,美丑混淆的情况不就是我们所有人自己面临的吗? 所以到这里呀,歌词的思想格局一下子就大了,如果说,刀郎只是为了个人恩怨来发牢骚的话,那么这就有点无稽之谈了。